米兰主场赢下佛罗伦萨，爬到榜首位置，圣西罗的气氛肯定不错。不过，董事看台上少了一个关键人物——CEO乔治·弗拉尼。这种比赛，高层缺席总是会引来一些琢磨，尤其是在球队顺风顺水的时候。结果第二天看新闻，才知道他根本不在米兰，人已经飞去了美国。
他跑去华盛顿参加了所谓的“全国意大利裔美国人基金会”（NIAF）的晚宴。这听起来像是个纯粹的社交活动，露个脸，握握手，但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对于现在的米兰来说，任何高层动向，尤其是在赛季中期的跨洋飞行，背后都有一套商业逻辑。弗拉尼的这次美国之行，目标很明确：给米兰在美国市场找新朋友，也就是新的商业合作伙伴。
说实话，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欧洲顶级俱乐部早就把北美看作下一个金矿。这些年跑体育新闻，眼看着英超球队几乎把美国当成了自家后院，每年夏天浩浩荡荡地过去打巡回赛。西甲双雄也一样。意甲在这方面动作一直慢半拍，现在米lan的管理层显然是想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米兰体育报》的网络版提到，俱乐部已经和一些潜在的美国赞助商“搭上了线”。这个说法很官方，但信息量不小。它意味着这次不是去画饼，而是已经进入了实质性接触的阶段。
看到弗拉尼在华盛顿忙着商业拓展，我倒是想起了以前。在那个年代，高层管理者的形象是和球队紧紧捆绑在一起的。他们会在看台上因为一个判罚暴跳如雷，会在赛后第一时间冲进更衣室。那种家父长式的管理风格，球迷很吃这一套，感觉亲切。但现在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弗拉尼代表的是新一代的管理者，他们更像跨国公司的CEO，球场上的九十分钟固然重要，但球场外的全球市场布局，可能才是他们工作的核心。圣西罗的胜利能带来积分和奖金，而华盛顿的一份合同，带来的可能是未来几年稳定的商业收入和品牌增值。
哪个更重要？这问题没有答案。对俱乐部而言，两者缺一不可。阿莱格里在场上带队拿分，弗拉尼在场外“拿单”，这就是现代足球俱乐部的双线作战。
这次美国之行还有一个直接的潜在后果，就是明年的夏季巡回赛。参考内容里也提到了，俱乐部非常有可能在下个赛季开始前重返美国。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夏季巡回赛早就不是单纯的季前备战了，它更像是商业部门的一次成果展示。弗拉尼现在去美国谈下来的合作方，明年夏天球队正好可以过去“拜码头”，开个见面会，拍点宣传片，把商业价值最大化。这种操作，对于一个志在全球范围内扩张影响力的品牌来说，是标准流程。
所以，弗拉니在米兰登顶之夜缺席圣西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它恰好反映了俱乐部当下的状态：场上的竞技成绩正在回归顶尖行列，而场下的商业机器也正开足马力，试图跟上甚至超越那些早已完成全球化布局的竞争对手。这是一个信号，表明红黑军团的目标不只是赢下眼前的比赛，而是要重新成为一个在商业和竞技层面都具备全球竞争力的巨人。至于这种冷静、高效的 corporate 运作方式，是否会稀释掉一些属于足球的纯粹激情，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反正对我这种跑了十几年球场的老记者来说，足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