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北京，长安街的车流像沉默的红色动脉。
金杉宪治坐在使馆的黑色轿车里，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他却感到一阵从脊椎窜起的寒意。
手机屏幕上，东京传来的最新指示还在亮着，但他脑子里盘旋的，是刚刚通知里那四个汉字，奉示召见。
他来中国不算短了，奉命召见听过无数次，那是外交工作的一部分，是程序。
但这四个字，带着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重量，像是直接从红墙最深处传来的谕令，穿透了所有外交辞令的缓冲层，直抵他的面前。
车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他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怎么会这么快，这么重。
001
几天前，东京永田町，国会议事堂里灯火通明。
高市早苗站在发言台前，她成为这个国家第一位女性首相还不到一个月。
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敲在日本政治的神经上。
台湾有事，即日本存亡危机事态。
这句话，她以前在派阀会议里说过，在小圈子聚会上说过，在竞选时对支持者也说过。
但这一次，是从首相的口中，在国家最高民意机关，对全世界说的。
台下的议员们有的点头，有的交头接耳。
自民党内的元老们，一些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们看到了安倍晋三影子的延续，那个他们未能完成的，让日本成为正常国家的梦。
而在野党的席位上，立宪民主党的老议员双手抱胸，眉头紧锁，他仿佛听到了历史齿轮逆转时，那令人不安的嘎吱声。
他说这太轻率了，会把日本拖下水。
没人听。
高市早苗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知道，这颗政治炸弹，她扔出去了。
为了选票，为了党内的地位，为了身后那些期待她完成安倍遗志的庞大势力。
她没有退路。
002
几乎是同时，北京西郊，某栋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也亮着灯。
屏幕上，高市早苗讲话的视频被反复播放，同声传译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墙上的地图上，一道红线清晰地划在台湾海峡。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几个人，烟灰缸里的烟头却越堆越高。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所有的选项都被摆在桌面上，经济的，外交的，军事的。
最终，一个决定被做出。
不需要复杂的反制清单，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清晰的，不容任何误读的信号。
一个能让东京，也让华盛顿听懂的信号。
外交部副部长孙卫东的电话在深夜响起。
指令很简单，也很重。
第二天，同样的消息传给了驻日大使吴江浩。
这一次，行动的级别和用词，都必须是史无前例的。
于是，那四个字被确定了下来，奉示召见。
这是一种宣告，意味着游戏规则改变了。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抗议，这是国家意志的最后通牒。
0ag
空客A321的机舱里，一名在上海工作的日本商人，刚刚给东京的家人发了条信息，报了个平安。
他身边，许多座位都是空的。
就在昨天，他常坐的这趟航班还几乎满员。
可就在几个小时内，手机新闻弹窗里那个谨慎前往日本的旅行提示，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
紧接着，各大航空公司的免费退改政策，让整个中日航线迅速降温。
他叹了口气，关掉手机。
隔着舷窗，看着下方逐渐缩小的城市灯火。
他搞不懂政治，也搞不懂那些大人物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在中国十年的生意，刚刚签下的新合同，还有女儿在日本等着他回去开家长会。
这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阴影。
政治的寒流，原来吹到普通人身上时，是这么冷。
004
在日本社交媒体上，一张来自中国军方的日语海报正在疯传。
深蓝色的背景，锋利的字体，如日方胆敢武力介入台海局势，中方必将迎头痛击。
没有威胁，没有警告，只是一句冰冷的陈述。
这张图被翻译，被解读，被那些右翼博主斥为恫吓，也被许多普通日本民众视为战争的前奏。
鸠山由纪夫，这位早已远离政治中心的前首相，在他的个人主页上写下了一段话。
他说，高市首相的言论，正在把和平宪法之下的日本，推向深渊。
他还在呼吁冷静，呼吁对话。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更为喧嚣的叫嚣和不安之中。
东京新宿区，一些市民团体举着标语，在首相官邸外抗议，要求高市早苗辞职。
人不多，像是这片狂热土地上，一点微弱但清醒的抵抗。
005
金杉宪治走进了外交部的大楼。
他见到了孙卫东，那个他打过很多次交道的人。
但今天，对方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
没有客套，没有寒暄。
孙卫东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冰，砸在房间的地板上。
金杉宪治听着，记录着，他知道，他今天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将一字不差地传回东京，摆在首相高市早苗的办公桌上。
一天后，在东京。
中国驻日大使吴江浩走进了日本外务省，见到了外务事务次官船越健裕。
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气氛，同样的信息。
中国的警告，通过两个国家的首都，两个不同的渠道，以立体环绕的方式，精准地传递给了日本的决策层。
高市早苗拿到了两份报告。
她沉默了很久。
撤回言论吗，那等于政治自杀。
坚持下去吗，那条红线已经划在了脚下，再往前一步会是什么，没人能告诉她确切的答案。
她想起安倍晋三生前曾对她说过的话，政治家，有时候必须赌上一切。
她现在就站在这张赌桌前，只是这一次，赌注是整个日本的国运。
006
冲绳。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渔民，坐在自家的码头上，修补着渔网。
远处的海面上，灰色的舰影若隐若现。
几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些钢铁巨兽的存在，有日本的，有美国的。
但最近，他又看到了另一种涂装的军舰，中国的。
它们来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频繁。
海风吹过，带着咸腥味。
他不看新闻，也不懂什么存亡危机事态。
他只是觉得，天要变了。
海上的风，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信息来源：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网站
日本首相官邸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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