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成都蓉城在足协杯半决赛中点球惜败河南队，比分定格在3比4后，主场气氛跌至冰点。支持者本想用呐喊洗刷郁闷，却在终场哨响后一言未发。球衣的红与蓝与散场的人群杂糅，安静得异于以往的热烈。球迷通道异常狭窄，每个人低头疾走，手机屏幕亮着或黑着，气氛中只有鞋子搭在地板上的碰撞声。
主队队员脸上疲惫清晰可见。河南队的欢庆和成都队的失落在广告牌下形成刺眼的对比。空气闷热，外场成堆的队服图案未褪色，却隔离不开双方情绪。门口流言四起，有小规模争执蠢蠢欲动。警戒线下球迷僵持，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年轻人争辩，旁观者举起手机，现场直播争端。偶尔有人喊保安，更多人相互劝退，仿佛惧怕这点火星将夜色点炸。
韦世豪赛后出去最晚。其他队员陆续离场，而他开车离开凤凰山球场，夜色下路灯稀落，只有本队球迷还在。他的车停在路边，后面一辆深色轿车靠得很近。现场寂静，有人远远录下视频，视频里韦世豪神情严肃，车门敞开也未与人交谈。未见交警与医护人员，只留他和车及附近的人影。黑夜无星光，只有车灯打在马路，明暗交错。
有传韦世豪此行遭遇交通事故。照片、视频在社交平台流转，细节模糊。有人说车上有碰擦痕，有人传是突发机械故障，甚至传出碰瓷之说。官方未给出声明，围观者议论未休。他本场表现不算亮眼，与前场几次配合皆无果，控球多却并无建树。争议判罚后吃到黄牌，点球大战也未轮到他主罚。90分钟的奔跑换不来一粒进球，没能为球队带来转机。
客队庆功，主队落寞。成都队几轮进攻都被河南后卫化解。场地残留一地纸屑，技术人员收装备收得麻木。球迷们散去时，各怀心思。他们没再照例分享自拍，朋友圈只剩草坪空镜。场外烟摊、空空停车场成了夜晚城市的注脚。就连支持成都蓉城的铁杆，在这一刻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比赛之余，赛场外的小规模冲突迅速平息，未激起更大波澜。保安和警察已恢复常态列队巡视。球员回更衣室整理装备，教练组面色凝重。八月以来成都成绩再无亮眼表现，晋级希望化为泡影。联赛战绩静默在成绩表格里，关注度也在点球饮恨后渐渐降温。
成都球迷心中失落也许还会持续很久。毕竟哪能想到占据主场优势，却没能击败对手。每个进球机会仿佛都在半秒中溜走，比分悬在铁丝网上不肯落地。年轻球迷聚集在公交站下，把刚才的赛场冲突录像发到网上。老球迷则站在球场边，沉默地吸烟，看赛场的灯一盏盏熄灭。
凌晨后体育场大门紧闭，只有零星路人踱步回家。夜风吹过河边和公交站，连天色都觉得寡淡无味。有路过的无人认出韦世豪，他带着比赛后的汗和疲惫，没和任何人交谈，只是低头在自己的方向上徘徊。知情者电话无人接听，网络舆论如常起落，等不到结果就自行平息。
这场球过后，蓉城止步四强，韦世豪的夜晚和球队的梦想一同折断。所有人的失意，被夜色吞没。新闻炒作一日之久，新的视频、图片抹去了旧的余波。城市恢复了惯常秩序，只有那天夜里球场外的寂静，以及没能实现的希望，留在人们记忆深处，成为下一个赛季前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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